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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84 難忘婚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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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在此時, 段曄海從藥櫃後疾步走出來, 見趙夕辰這副樣子, 連連道:“翎兒, 跟我來!”

在眾姑娘垂涎與覬覦目光的雙重掃射下,趙夕辰被段曄海拉到了藥鋪後頭。段曄海轉過身, 背對著趙夕辰, 良久沒有說話。

趙夕辰小心問道:“海, 你……不高興嗎?”

段曄海依然背對著趙夕辰,臉上表情趙夕辰也猜不出來。

突然, 段曄海回轉身來,一把拉住趙夕辰的手臂,幽幽道:“翎兒,他如今忘了你,你倒是想想辦法忘掉他,可好?”

趙夕辰意識到方才在堂前的失態, 無意間竟傷了段曄海的心,見他落寞而孤寂的神情,趙夕辰沈聲道:“海, 我聽你的!”

段曄海過來雙臂一環, 一把抱住趙夕辰,久久不願松手。

如今見蕭重錦一遇到姑娘家就懸絲把脈, 趙夕辰也是頗為感概,雖說他吃了那“三步忘”,這可懸絲把脈明明是趙夕辰先前給他的建議, 他那時沒有采用,此時卻依言做了。趙夕辰於是懷疑起那“三步忘”的藥效來。打算哪天再試探試探蕭重錦。

但一想起這樣又會傷到段曄海,趙夕辰於是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
藥鋪的名號幾乎是一夜之間,就在這“芳草城”家喻戶曉。很多顧客也不全是前來看病的,他們有的只是來詢問店主駐顏的方法,或者讓開幾副美容的藥茶;或者保持體型的藥茶以及排毒的藥茶。

這天晚上,四個人又是在藥鋪用了晚膳,忙活到很晚才收工,一起打燈籠回到了半山腰的大木屋裏面。

燭光下,段曄海甚認真問趙夕辰:“選擇我讓你後悔過麽?”

搖搖頭,趙夕辰不想再多說什麽,只用自己的雙臂擁住段曄海的腰,好讓他感覺踏實一些。

段曄海反過來擁趙夕辰入懷,下頜輕輕擱在趙夕辰的頭頂,輕聲道:“翎兒,我們查個黃道吉日,辦一場婚禮好不好?我真的很期待能和你有一個好的歸宿,不知你是否也和我一樣?”

一擡眼,趙夕辰的目光便同段曄海的灼灼目光碰觸到一起,趙夕辰意識到,對於段曄海來說,需要的是一場真正的婚禮。

“好!”趙夕辰答應一聲,又有些為難道,“只是,我父母離得太遠,不方便來呀!”

段曄海琢磨了一下,道:“我父皇和母後也不會來,如此,我倆就象征性地拜三拜,以後有機會面見對方父母了,再補起吧!”

“嗯,我同意,”趙夕辰說著,從床邊拿出一本日歷,隨意翻看了一下,道,“我們就簡單擺幾桌酒吧,我來查查,看哪日宜嫁娶。”

翻了一陣,趙夕辰興奮地說道:“海,下月初九,諸事皆宜,大吉!”

段曄海粲然一笑:“好,那就定了這日!”

為了響應段曄海的期待,趙夕辰提前到綢緞莊做了一男一女兩套喜服,就近選了個宜嫁娶的日子,買來些彩帶彩球,四個人一起裝點了整個大木房,又請了房東夫婦做證婚人。

只是到了那個所謂的黃道吉日,預約的廚子卻因突發狀況沒有來,趙夕辰他們四人是無一人廚藝精湛,平素也就馬馬虎虎,四個人弄些吃食填飽肚子而已,哪裏上得了這等臺面呀。

還好,房東夫婦為留下來做證婚人,都還在小木屋住著,寥寥幾桌宴席,對於這兩人來說,還是不在話下的。

來賓也都是臨近木屋的住戶,以及藥鋪的幾個業主和鄰居,還有個不可或缺的人,那自然就是白面李了。

子玄見趙夕辰披著紅蓋頭出來,上來便給掀開了,不解地問:“美人姐姐,弄這麽塊紅布把自己蓋起來做什麽?你跟冰塊兒都這麽熟了,還害羞麽?”

眾人哈哈大笑。段曄海瞟了子玄一眼,也笑了。

子玄卻像發現了寶貝一樣,兩眼放光地雙腿直奔向段曄海,嘴裏道:“冰塊兒笑得可真好看,這紅衣裳穿得越發像個美人了,來美人親親!”

“吧唧”一口,段曄海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,又給子玄占了便宜,臉上表情哭也不是;笑也不是。

蕭重錦見狀,只得強行把子玄拉到夥房,給房東夫婦添柴燒火。

婚禮一切從簡,眾人喝了些小酒吃罷飯,就那樣歡歡喜喜地散了。這地方民風還不錯,沒那麽多愛好八卦之人,也沒人打聽新娘新郎的父母為何缺席。

白面李再次前來打過招呼之後,也要告辭。他將趕來的馬出和一匹小白馬留在草坪裏,對段曄海說道:“海公子,我一時未想到送你什麽好禮,只得將這輛新馬車和這匹馬贈與你了,請笑納!”

段曄海連連道謝,將白面李送至十來步開外的道上,這才返回木屋前。

蕭重錦剛好打馬車旁路過,樂呵著道:“這可是個好物事,姑娘家出門勢必用得著。”

說罷,蕭重錦意味深長地看了趙夕辰一眼。這令趙夕辰又想起了最初來到淮安,蕭重錦為了她,改變了安步當車這一習性的往事。

子玄該做的事做完了,便樂顛顛地牽了馬兒出去吃草。

眾人散去之後,趙夕辰和段曄海兩人相對而坐,互相凝望著對方,眼中滿是幸福與甜蜜。若非一起經歷了那麽多波折,這樣的兩個人又怎會有如今視對方如珍寶的寵溺?

兩個人手拉著手走在過道上,目光掃過一幹人的賀禮時,趙夕辰竟然發現了房東老兩口送的一個辣眼睛的物事。

那是一張鋪著錦緞的長凳,長度差不多一人多長,由椿木打造,無扶手無邊沿,而且比一般的長凳多安了兩條腿,它還有個讓人臉紅的名字,叫作春凳。之所以有這名字,並非它是椿木打造的原因,而是民間多將其用於夫妻之交。趙夕辰知道這些,也是因為穿之前曾見到街坊鄰居家有這玩意兒,並無意中聽人說起。

皇宮中不會出現此種粗鄙物事,是以段曄海見趙夕辰一副羞澀難當的表情,很是好奇地問:“翎兒,有什麽不對嗎?”

趙夕辰面色潮紅,將一張臉低了又低:“別問了,人家好難勘啊!”

段曄海察言觀色,發揮智慧和聯想,終於瞧出了門道,遂將趙夕辰一把拉入懷中,壞笑道:“這東西其實還不錯,待得夜深人靜的時候,我們便可以將它搬出去,在池塘邊或者紫藤花架下,享受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歡愉。”

“你……這是你說的話嗎?”這樣的話怎能從一個仙人般的段曄海口中說出來呢?此時此刻,趙夕辰都想變個穿山甲,鉆到地縫裏去。

“翎兒,別不好意思了,我們堂也拜過了,親親抱抱什麽的也有過了,還要顧忌什麽呢?”段曄海雖如此說著話,其實自己也是蠻扭捏,說話間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趙夕辰。

“你這家夥,這麽快就變壞了。”趙夕辰踮起腳尖,捏了一把段曄海的耳朵。此舉立時激起了他的不滿,一使力,很快就將趙夕辰撲倒在了春凳上。

“不如我們現在就來體驗一下吧?”段曄海在趙夕辰耳邊吐氣道。

“不要啊海,萬一被人撞見了可怎麽辦?”躲開段曄海飛速落下的一吻,趙夕辰道。

“你既然都這麽說,那是認可了哦!”段曄海於是再無顧慮,一面熱吻一面撕扯著趙夕辰身上的喜服。

春凳真是好狹小,又硬邦邦的,趙夕辰不得不眉頭緊蹙,一動不能動地忍受著段曄海一連串的霸氣攻勢。

有了前兩次的經驗,此時的段曄海已然輕車熟路,很快令趙夕辰拋棄了所有忌憚,只在愛的海洋中與他一起淋漓盡致地徜徉。

不過春凳還是不盡人意,某些動作是無法施展開手腳的,因此後來兩個人又從春凳上轉移陣地,滾到了地上,繼續他們的重要之事。

第二天早上,趙夕辰和段曄海睡在各自的臥房中,都還沒有起床,就聽蕭重錦在外頭喊:“子玄,海公子,快起來跟我去藥鋪幫忙!”

“我說你這年輕後生,這都不懂,人家夫妻剛成婚,自然疲累得緊,你這大叫大嚷的,還讓不讓人活啊!”趙夕辰聽出是房東老婆子的聲音。

蕭重錦遲疑了一陣,似乎進到了子玄屋裏,將子玄帶走了。

趙夕辰起床後,就披衣去看段曄海。其實段曄海早就聽到了外頭的叫囂聲,卻在聽到趙夕辰腳步聲的時候,故意閉目養神一動不動。

趙夕辰輕輕走過去,搔了一下段曄海的腋下,段曄海突然一個鯉魚翻身,就將趙夕辰壓在了身子底下。

“海,真的不要了,你昨晚都那麽多次了,會把身體累壞的。”趙夕辰羞答答道。

“這難道不是在鍛煉身體麽?我最近感覺自己是愈來愈強壯了呢!”段曄海邪魅笑道。

“我現在都好餓了,要起床吃點兒東西了。”說完,趙夕辰趁段曄海未留神,趕忙將他推開鉆了出來,披衣起床。

“海,你快起床,我們去藥鋪吧!反正你也懂醫術了,就幫著蕭重錦一些,今後看看有合適的姑娘,也幫著他成個家。大家都不容易,能走到一塊兒也是緣份呀!”趙夕辰道。

段曄海順從地起了床,穿戴整齊。兩個人洗漱了一番之後,趙夕辰給自己梳了個簡單的發髻,插上一把玉搔頭,又替段曄海打理了一下他那因昨夜辛勤耕耘而弄成了雞窩樣的亂發。

一面打理段曄海的亂發,趙夕辰一面發牢騷:“海,你看你,成了親之後就不顧及形象了。”

“娘子都到手了,還要形象做什麽?”段曄海笑道。

“哎,”趙夕辰道,“某些人就是天生麗質,即便頂著一頭亂發,照樣驚為天人。”

“多謝翎兒誇獎,今晚一定更賣力地表現!”

“得了,你還是消停一下吧,我骨頭架子都快散了。”

梳頭罷,段曄海樂呵呵地起身換了衣裳,就拉著趙夕辰,兩個人下山來到了蕭重錦的藥鋪。

這藥鋪的院子還真不錯,不僅前方位置好,後方圍墻的後門外頭還有一口水井,井圍為白色石塊砌成,井水清澈甘甜,每天清晨,來井邊打水的左鄰右舍真是絡繹不絕。

這也為藥鋪做了免費宣傳,帶來了更多客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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